第3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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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
第37章
兩人在空曠的網球場內展開了一場無聲的較量，蘭一個後翻躲開了京極的攻擊，隨即再次迎上。
雙方的攻擊和防守都如行雲流水般流暢，拳腳的撞擊聲落在場外觀看幾人的耳邊，引起一陣咋舌。
不二曾在地下格鬥場見過蘭出手，對她爆發出的力量並不驚訝，倒是另外幾人連連驚嘆。紛紛沒想到對方看似羸弱的身體內，居然隱藏著這麽強悍的爆發力。
場內的打鬥越發激烈，一招一式都充滿了兇狠，仿佛是要置人於死地一般，就連分別見過兩人在比賽場上決鬥時的園子也發現了問題。
他們的狀態好像不太對。
大石不安地看著場內兩道糾纏在一起的身影。
“他們打得是不是太激烈了，我怎麽好像在他們之間感覺到了一股殺氣啊？”
河村：“你沒有感覺錯，他們在使用殺招。”
眾人聞言紛紛看向河村，青學的幾人是知道河村在打網球前，曾經是練過空手道的，他一定是在這場打鬥中看出了什麽。
“兩個人一開始只是在彼此試探，但毛利教練應該是感覺到了京極真的身手在她之上，所以不知不覺中用上了空手道裏的殺招，但毛利教練的攻擊裏還有很多我看不出來的招式，像是……”
最後那句話河村沒有說出來，但不二卻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。他雖然只見蘭在地下格鬥場出現過一次，但看當時新出醫生和那位黑皮膚警官的反應，對方應該不止一次在地下格鬥場與人決鬥過，所以應該是在那裏學了不少的殺人技。
園子看得有些焦灼，這兩個人切磋一下也就算了，怎麽還較真地用上殺招了呢。在看到蘭被京極壓制在地後，京極不僅沒停手，還準備出拳往蘭的臉上砸去時，園子終於忍不住了。
“阿真！快住手！”
場內的京極動作一頓，眼中殺氣頓消，看了眼身下嘴角還在流血的毛利蘭，慌忙從她身上起開。
他已經許久沒有這種被人逼至絕路的感覺了，毛利蘭的每一次出招都像是賭上了自己的性命，下手絲毫沒有留情，他自己在不知不覺中也被對方帶了進去。要不是園子突然出聲，他可能真的會收不住手。
“蘭！你沒事吧？！”
園子朝一旁無措站著的京極瞪了一眼，將地上的毛利蘭扶了起來，場外的眾人也連忙上前。
蘭搖頭，安慰好友：“我沒事，你別生京極的氣，是我下手沒有輕重，京極只是自衛。”
園子雖然不信她的話，但她看得出來蘭在這場打鬥中很開心。她大概...也很期待一場酣暢淋漓的決鬥吧。
不二看著蘭臉上的傷，眉心微蹙，臉上卻依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。
“我幫毛利教練處理下傷口吧。”
蘭不語，視線越過圍過來的眾人投向他們身後，園子朝她望的方向看去，卻什麽也沒看到。
“蘭，你在看什麽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蘭搖頭，“只是很久以前答應過一個小朋友的一場比賽，這次就當彌補給他了吧。”
蘭跟著不二找了個位置坐下，不二用鑷子夾起酒精棉，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她臉上的傷口。
“毛利教練對這場比賽還滿意嗎？”
“這句話我想應該問阿仁，是你把那孩子叫過來的對嗎？”
不二冰藍色的眼眸裏盛滿笑意，既沒承認也沒否認。
“亞久津應該想看這一幕很久了。”
“所以也是你教京極打出那一球的？”
不二眉眼微彎，這次倒是承認得很幹脆。
“果然什麽都瞞不過毛利教練。”
蘭上場接住那一球時便感覺到了，那顆朝切原手腕打過去的球看似強勁，但實際接住時並沒有什麽力道。京極在這之前並沒有接觸過網球，不可能會打出這種富含技巧的球路，只有可能在上場前被某個精通網球技巧的人特地教過。
而蘭記得，在剛到網球館的時候，不二便跟京極單獨交談過，大概是從踏入網球館開始，不二便知道園子的目的是什麽了。
“鈴木小姐說得確實沒錯，京極大哥學東西確實很快，我只是稍微說了一下，他就學會了。”
蘭看著少年清俊溫和的笑臉，心頭湧上點點暖意。
直到此時蘭才真切地感受到，人們口中的那個不二周助究竟為什麽會被稱為天才。短短的時間不僅能想出這一切，還能迅速教會京極一個不懂網球的人學會那一球，蘭甚至不禁想，關於那一球的球路，是否也是不二臨時想出來的招數呢？
“不二，你...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？”
人們眼中的不二周助一直是個溫柔的人，但他的溫柔只是來源於他骨子裏的教養。一旦深入了解便會發現，不二溫柔的表面下，藏著的是一顆對任何人都保持著疏離的心。
他像個高高在上的神明，俯瞰眾生，卻不肯融於眾生。
正如他對待網球的態度一樣，並不過度喜愛，也不在乎輸贏。網球對他而言似乎只是一段成長路上的風景，偶停下來路過時欣賞，卻不肯為它而駐足。
這樣的一個人，究竟為什麽會對她這麽好？
不二擦拭傷口的動作微頓，酒精棉停在了蘭的嘴角。少年擡起眼眸，撞進了那雙迷茫而困惑的紫眸中。
目光交錯的一瞬間，蘭又聽到那陣猛烈的心跳聲，少年栗色的頭發柔軟而順滑，兩人靠得很近，近到蘭能清晰地在對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。
網球館裏偶有的幾縷風撩起了少年的栗發，掃在了她的面頰，蘭感覺也掃在了自己的心上，讓她的心都有些發癢。
少年低頭看著她時，讓她忍不住想起了家裏的那只小熊玩偶。
蘭很喜歡那只小熊玩偶，將它放在了自己的枕頭邊，幾乎每晚都要抱著它才能入睡。她曾描繪過小熊的眉眼，揉搓過小熊的頭頂，軟軟乎乎的，手感很好。
而現在，她甚至有點想揉揉不二的發頂，感覺對方的頭發一定和她的小熊玩偶手感一樣好。
青學的幾人就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，菊丸小聲地朝眾人咬耳朵。
“看吧看吧，粉紅泡泡又出來了！”
眾人都沒有反駁，因為這次他們也感覺到了，不僅感覺到了，甚至還看到了。不二剛剛給毛利教練擦傷口的動作，說是在調情都不為過。
桃城：“現在要怎麽辦？我們就這樣看著嗎？”
乾不動聲色地擡了擡眼鏡，“難道你想過去打擾他們嗎？”
“這種氣氛也太好了。”菊丸雙手捧著臉蹲在地上，“我根本不忍心去破壞。”
河村：“感覺他們下一秒好像就會親上的樣子。”
越前在前方的兩道身影上來回看了看，“我為什麽完全沒感覺？”
大石拍拍他的頭頂，“你還太小了，肯定不懂。”
海堂：“我也沒感覺出來。”
桃城跟他嗆聲：“毒蛇嘛，你這種冷血動物怎麽可能感覺得到，肯定沒有女孩子喜歡你。”
海堂一把揪住他的衣領：“你這家夥說什麽！難道你就有女孩子喜歡了嗎？！”
越前在一旁補刀：“是橘的妹妹吧，她之前還跟桃城學長一起約會過哎。”
大石：“所以那次你們果然是約會？！”
桃城臉一紅，“拜托越前你不要亂說！那根本就不是約會啊！”
河村：“可是那次越前不是也在嗎？你們三個人一起約會嗎？”
海堂揪著桃城的衣領使勁搖晃，“你這種家夥怎麽可能會有女孩子跟你約會！”
乾：“好想給手冢打電話。”
菊丸：“哎哎，真田和切原過去了哎！”
幾人聞言停止爭吵，紛紛朝不二和蘭的方向看去。
“那、那個……”
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暧昧氣息，不二手一抖，酒精棉不小心擦到了蘭的嘴唇上。
“啊！抱歉抱歉。”
不二幾乎是下意識地用指腹擦拭著蘭的嘴唇，然而手剛貼上便察覺到這個動作有多冒犯，又連忙將手收了回來。然而剛剛那一瞬的柔軟觸感還是讓不二的心顫了顫，他不動聲色的撚著自己的手指，秀氣的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動。
蘭也被他的動作鬧得滿臉通紅，好在不二擋在她身前，讓身後的真田和切原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。
待不二收拾到情緒轉過身時，卻見切原正絞著自己的手指，扭捏地站在他身後，臉上還泛著可疑的紅暈。
切原朝身旁的真田看去一眼，見對方眼底流出的警告後深吸了一口氣，然後朝蘭大大地鞠了個躬。
“關東大賽上的事，真的很抱歉！對不起！”
蘭也沒想到對方來是為了跟她道歉，她其實並不在意，畢竟她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。
“切原同學，你不用跟我道歉，我並沒有怪過你，我覺得你應該給另一個人道歉才對。”
切原擡頭看了一眼還坐在那裏的人，視線與之接觸的一瞬間，他臉上的紅暈又深了幾分，但他明白對方的意思。
“不二周助，對不起！”
不二恢覆了以往那張笑臉，“網球場上的切磋，受點傷在所難免，請不用在意，期待下次在球場上還能和你對決。”
真田也走上前，“那就全國大賽見了，到時候我們不會再輸了。切原，我們走吧。”
走了幾步卻見並沒有人跟上，不由朝切原看去，卻見對方似乎比剛才道歉時還要扭捏了幾分。
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，真田試探地朝他喊道。
“切原？”
切原再次深呼吸幾口，擡起頭一雙碧眼堅定地朝蘭的方向看去。
“請、請問你有男朋友嗎？”
蘭對他突然的提問感到些許錯愕，但還是老實地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覺得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嗎？”
蘭：“？？？”
不二：“……”
真田：“！！！！！”
遠處的青學幾人：“？？？！！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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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在空曠的網球場內展開了一場無聲的較量，蘭一個後翻躲開了京極的攻擊，隨即再次迎上。
雙方的攻擊和防守都如行雲流水般流暢，拳腳的撞擊聲落在場外觀看幾人的耳邊，引起一陣咋舌。
不二曾在地下格鬥場見過蘭出手，對她爆發出的力量並不驚訝，倒是另外幾人連連驚嘆。紛紛沒想到對方看似羸弱的身體內，居然隱藏著這麽強悍的爆發力。
場內的打鬥越發激烈，一招一式都充滿了兇狠，仿佛是要置人於死地一般，就連分別見過兩人在比賽場上決鬥時的園子也發現了問題。
他們的狀態好像不太對。
大石不安地看著場內兩道糾纏在一起的身影。
“他們打得是不是太激烈了，我怎麽好像在他們之間感覺到了一股殺氣啊？”
河村：“你沒有感覺錯，他們在使用殺招。”
眾人聞言紛紛看向河村，青學的幾人是知道河村在打網球前，曾經是練過空手道的，他一定是在這場打鬥中看出了什麽。
“兩個人一開始只是在彼此試探，但毛利教練應該是感覺到了京極真的身手在她之上，所以不知不覺中用上了空手道裏的殺招，但毛利教練的攻擊裏還有很多我看不出來的招式，像是……”
最後那句話河村沒有說出來，但不二卻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。他雖然只見蘭在地下格鬥場出現過一次，但看當時新出醫生和那位黑皮膚警官的反應，對方應該不止一次在地下格鬥場與人決鬥過，所以應該是在那裏學了不少的殺人技。
園子看得有些焦灼，這兩個人切磋一下也就算了，怎麽還較真地用上殺招了呢。在看到蘭被京極壓制在地後，京極不僅沒停手，還準備出拳往蘭的臉上砸去時，園子終於忍不住了。
“阿真！快住手！”
場內的京極動作一頓，眼中殺氣頓消，看了眼身下嘴角還在流血的毛利蘭，慌忙從她身上起開。
他已經許久沒有這種被人逼至絕路的感覺了，毛利蘭的每一次出招都像是賭上了自己的性命，下手絲毫沒有留情，他自己在不知不覺中也被對方帶了進去。要不是園子突然出聲，他可能真的會收不住手。
“蘭！你沒事吧？！”
園子朝一旁無措站著的京極瞪了一眼，將地上的毛利蘭扶了起來，場外的眾人也連忙上前。
蘭搖頭，安慰好友：“我沒事，你別生京極的氣，是我下手沒有輕重，京極只是自衛。”
園子雖然不信她的話，但她看得出來蘭在這場打鬥中很開心。她大概...也很期待一場酣暢淋漓的決鬥吧。
不二看著蘭臉上的傷，眉心微蹙，臉上卻依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。
“我幫毛利教練處理下傷口吧。”
蘭不語，視線越過圍過來的眾人投向他們身後，園子朝她望的方向看去，卻什麽也沒看到。
“蘭，你在看什麽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蘭搖頭，“只是很久以前答應過一個小朋友的一場比賽，這次就當彌補給他了吧。”
蘭跟著不二找了個位置坐下，不二用鑷子夾起酒精棉，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她臉上的傷口。
“毛利教練對這場比賽還滿意嗎？”
“這句話我想應該問阿仁，是你把那孩子叫過來的對嗎？”
不二冰藍色的眼眸裏盛滿笑意，既沒承認也沒否認。
“亞久津應該想看這一幕很久了。”
“所以也是你教京極打出那一球的？”
不二眉眼微彎，這次倒是承認得很幹脆。
“果然什麽都瞞不過毛利教練。”
蘭上場接住那一球時便感覺到了，那顆朝切原手腕打過去的球看似強勁，但實際接住時並沒有什麽力道。京極在這之前並沒有接觸過網球，不可能會打出這種富含技巧的球路，只有可能在上場前被某個精通網球技巧的人特地教過。
而蘭記得，在剛到網球館的時候，不二便跟京極單獨交談過，大概是從踏入網球館開始，不二便知道園子的目的是什麽了。
“鈴木小姐說得確實沒錯，京極大哥學東西確實很快，我只是稍微說了一下，他就學會了。”
蘭看著少年清俊溫和的笑臉，心頭湧上點點暖意。
直到此時蘭才真切地感受到，人們口中的那個不二周助究竟為什麽會被稱為天才。短短的時間不僅能想出這一切，還能迅速教會京極一個不懂網球的人學會那一球，蘭甚至不禁想，關於那一球的球路，是否也是不二臨時想出來的招數呢？
“不二，你...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？”
人們眼中的不二周助一直是個溫柔的人，但他的溫柔只是來源於他骨子裏的教養。一旦深入了解便會發現，不二溫柔的表面下，藏著的是一顆對任何人都保持著疏離的心。
他像個高高在上的神明，俯瞰眾生，卻不肯融於眾生。
正如他對待網球的態度一樣，並不過度喜愛，也不在乎輸贏。網球對他而言似乎只是一段成長路上的風景，偶停下來路過時欣賞，卻不肯為它而駐足。
這樣的一個人，究竟為什麽會對她這麽好？
不二擦拭傷口的動作微頓，酒精棉停在了蘭的嘴角。少年擡起眼眸，撞進了那雙迷茫而困惑的紫眸中。
目光交錯的一瞬間，蘭又聽到那陣猛烈的心跳聲，少年栗色的頭發柔軟而順滑，兩人靠得很近，近到蘭能清晰地在對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。
網球館裏偶有的幾縷風撩起了少年的栗發，掃在了她的面頰，蘭感覺也掃在了自己的心上，讓她的心都有些發癢。
少年低頭看著她時，讓她忍不住想起了家裏的那只小熊玩偶。
蘭很喜歡那只小熊玩偶，將它放在了自己的枕頭邊，幾乎每晚都要抱著它才能入睡。她曾描繪過小熊的眉眼，揉搓過小熊的頭頂，軟軟乎乎的，手感很好。
而現在，她甚至有點想揉揉不二的發頂，感覺對方的頭發一定和她的小熊玩偶手感一樣好。
青學的幾人就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，菊丸小聲地朝眾人咬耳朵。
“看吧看吧，粉紅泡泡又出來了！”
眾人都沒有反駁，因為這次他們也感覺到了，不僅感覺到了，甚至還看到了。不二剛剛給毛利教練擦傷口的動作，說是在調情都不為過。
桃城：“現在要怎麽辦？我們就這樣看著嗎？”
乾不動聲色地擡了擡眼鏡，“難道你想過去打擾他們嗎？”
“這種氣氛也太好了。”菊丸雙手捧著臉蹲在地上，“我根本不忍心去破壞。”
河村：“感覺他們下一秒好像就會親上的樣子。”
越前在前方的兩道身影上來回看了看，“我為什麽完全沒感覺？”
大石拍拍他的頭頂，“你還太小了，肯定不懂。”
海堂：“我也沒感覺出來。”
桃城跟他嗆聲：“毒蛇嘛，你這種冷血動物怎麽可能感覺得到，肯定沒有女孩子喜歡你。”
海堂一把揪住他的衣領：“你這家夥說什麽！難道你就有女孩子喜歡了嗎？！”
越前在一旁補刀：“是橘的妹妹吧，她之前還跟桃城學長一起約會過哎。”
大石：“所以那次你們果然是約會？！”
桃城臉一紅，“拜托越前你不要亂說！那根本就不是約會啊！”
河村：“可是那次越前不是也在嗎？你們三個人一起約會嗎？”
海堂揪著桃城的衣領使勁搖晃，“你這種家夥怎麽可能會有女孩子跟你約會！”
乾：“好想給手冢打電話。”
菊丸：“哎哎，真田和切原過去了哎！”
幾人聞言停止爭吵，紛紛朝不二和蘭的方向看去。
“那、那個……”
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暧昧氣息，不二手一抖，酒精棉不小心擦到了蘭的嘴唇上。
“啊！抱歉抱歉。”
不二幾乎是下意識地用指腹擦拭著蘭的嘴唇，然而手剛貼上便察覺到這個動作有多冒犯，又連忙將手收了回來。然而剛剛那一瞬的柔軟觸感還是讓不二的心顫了顫，他不動聲色的撚著自己的手指，秀氣的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動。
蘭也被他的動作鬧得滿臉通紅，好在不二擋在她身前，讓身後的真田和切原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。
待不二收拾到情緒轉過身時，卻見切原正絞著自己的手指，扭捏地站在他身後，臉上還泛著可疑的紅暈。
切原朝身旁的真田看去一眼，見對方眼底流出的警告後深吸了一口氣，然後朝蘭大大地鞠了個躬。
“關東大賽上的事，真的很抱歉！對不起！”
蘭也沒想到對方來是為了跟她道歉，她其實並不在意，畢竟她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。
“切原同學，你不用跟我道歉，我並沒有怪過你，我覺得你應該給另一個人道歉才對。”
切原擡頭看了一眼還坐在那裏的人，視線與之接觸的一瞬間，他臉上的紅暈又深了幾分，但他明白對方的意思。
“不二周助，對不起！”
不二恢覆了以往那張笑臉，“網球場上的切磋，受點傷在所難免，請不用在意，期待下次在球場上還能和你對決。”
真田也走上前，“那就全國大賽見了，到時候我們不會再輸了。切原，我們走吧。”
走了幾步卻見並沒有人跟上，不由朝切原看去，卻見對方似乎比剛才道歉時還要扭捏了幾分。
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，真田試探地朝他喊道。
“切原？”
切原再次深呼吸幾口，擡起頭一雙碧眼堅定地朝蘭的方向看去。
“請、請問你有男朋友嗎？”
蘭對他突然的提問感到些許錯愕，但還是老實地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覺得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嗎？”
蘭：“？？？”
不二：“……”
真田：“！！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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